陪着蜗牛去散步
蜗牛妈妈:咪咪
蜗牛儿子:贝比
蜗牛妈妈咪咪生了一个儿子贝比,在咪咪的心里莫名会有一种担忧,这个儿子不一定能活下来,因为她看到别人家也有孩子夭折的。咪咪的心里充满了恐惧,从小对贝比全方位的保护,照顾的非常用心、贴心。贝比刚生下来挺健康的,声音洪亮,味口很好。在咪咪的照顾下,随着贝比一天一天的长大,身体却越来越弱,经常生病要去医院。咪咪就更担心害怕了,心里的恐惧从来没有减少,觉得带孩子太煎熬,太不容易了。
贝比上小学、中学、高中,咪咪一直用心的照顾着。也不让他干家务活,很多事情抢在他前面帮他做好。每当咪咪做好一顿可口的饭菜给贝比吃,看着贝比吃的满足的样子,咪咪心里就觉得挺有成就感的。贝比除了学习,从来不用为自己考虑或者担忧什么,他觉得生活的挺幸福的。
贝比的学业一直还是比较顺利的,不用很努力就能进入一所211的大学。贝比要读大学了,咪咪还不能很好的放手。在贝比一进入大学时,咪咪就给贝比指了一条路,读完了大学还要考研究生将来就业才有出路。同时还想着给儿子贝比换专业。可进入大学后,贝比变得不那么可控了。贝比对吃有很多的需求,而且是吃一些在咪咪看来不那么健康的饮食;作息习惯也没有规律;对衣服鞋袜有很多的需求,经常要了这还要那,这对匮乏的咪咪来说有点受不了;贝比也用挂科、罢考等各种方式达到不换专业的目的。蜗牛咪咪的恐惧更大了,她有点崩溃,开始觉得这儿子到底是来报仇的还是报恩的。心累的咪咪不得已走上心理成长的道路,咪咪终于明白了儿子在无言的反抗自己的控制,贝比在反抗妈妈的这条路上也付出了成本,造成了伤害,咪咪心里也挺后悔的。
贝比大四的那一年,在蜗牛妈妈咪咪和众亲戚的希望下参加了考研,国家线也过了,但没达到本校分。贝比说,研究生是你们要我考的,不是我自己要考的,就只能考那些分。他有些愤怒:我一进大学,你们就给我铺了一条路要考研究生。他也拒绝调剂,因为调剂到一所差点的学校读研究生,他觉得很没面子,身架拉不下。这一年正值新冠疫情,理想的工作也不好找,公务员也不想考,贝比最终选择了二战,继续考研究生。
贝比没有考上研究生,咪咪整天被无力恐惧笼罩着,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。成长中的咪咪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蜗牛妈妈,贝比是蜗牛儿子,蜗牛就是那么的慢,一步一步的爬。自己用对的方式对儿子越俎代庖是极端错误的,只能用陪着蜗牛去散步的心态陪着儿子长大,所以,她也开始让儿子自己选择。
贝比第二年参加了考研,这一年,他信心满满。分数出来的时候,还挺满意,他说这一次考研是他自己选择的,他努力了。但不幸的是,他本校集体高分撞车,这一年复试又与本校失之交臂。贝比崩溃了,觉得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差,自己好像是最不幸运的那一个。咪咪也崩溃了,她无比的恐惧。但是她也没有指责儿子,还关注着儿子的情绪。当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,继续和儿子一起分析当前的出路,选择找工作、考公务员、还是继续考研究生。贝比还是选择继续考研究生,咪咪虽然还有恐惧,它也允许贝比做自己的选择,继续用自己的耐心陪着蜗牛去散步,因为她知道这是蜗牛家族的特点。偶尔她也有一种感觉,好像自己的内心深处并不希望儿子考上研究生。对自己的这种感觉,她有些不寒而栗,也不是很明白。
贝比三战考研了,在面临即将考研、复试的情况下,咪咪竟然可以去外地学习,咪咪是一边恐惧着,一边学习着。在贝比又要面临复试的那一段时间,咪咪感到自己整天都处于恐慌当中,她意识到自己的这种状态会影响到儿子的复试,她不得不开始在成长中来面对自己的恐惧。复试终于结束了,很快也传来了消息,复试基本通过,只等着后面的录取程序了。这一次贝比考的不是本校,而是比本校更好一点的985学校研究生。咪咪终于松了一口气,顿觉自己的压力轻了许多。
贝比开始进入了一种婴儿的放松状态,睡眠不规律,饮食不节制。睡了吃吃了玩玩了睡。咪咪觉得很累,她很后悔小时候没有培养儿子的能力,把儿子的该有的主观能动性、承担力给扼杀了。她也试着重新来培养儿子的能力,之前她是要求儿子来帮忙炒菜做饭,后来她是请求儿子来帮忙。贝比感受到妈妈的累,也能试着帮咪咪做一点,经过了两年的时间,贝比终于学会了做菜,偶尔也能表现出来男子汉的承担,咪咪心里感觉安慰了一些。但是贝比的习惯惰性还是经常会起来,在咪咪有时候忙不过来的时候,他选择点外卖。
咪咪知道这个过程不容易,自己种下的果自己吃,有时候也会觉得,儿子就是来给自己做功课的,谁叫咱是蜗牛家族呢。心里还是想着,我就陪着蜗牛去散步吧。
江西,抚州,临川区